司机还在等我们,上了车,许姨把一个红纸包悄咪咪的塞进我手里,“成琛给我了,你装好,藏起来。”
我侧脸看着窗外,握紧纸包,隔着纸,都感觉它灼灼发烫。
这是什么?
师父的毕生心血……
王姨和雪乔哥一行人招待完宾客已经先回家,还要跟着工人们一起拆大帐子。
办的有多隆重,收尾就有多繁琐。
司机载着我们到达山底,远远的,我就看到了山脚下成琛乘坐的车。
静静地等候,如同他这个人,内敛深沉,冷峻严谨。
“栩栩,他在等你,你过去好好谢谢成琛。”
许姨下车便拉着我朝旁边走了几步,“我听纯良说了,你想和成琛保持距离,可是栩栩,今天的事,成琛帮了我们很大的忙,不说他一直帮着保管沈先生的骨灰,他还给沈先生送的很风光,我很感动,你们就算是不做恋人,也不要做仇人,我看你今天一直和他别劲,都不看他,不礼貌的,啊。”
我垂下眼,“许姨,我不能看他,你去和他说吧,你去。”
看到他。
我会很想抱他。
“啧,你这孩子。”
许姨哑着嗓子加重语气,显然误解了我的情绪,“有件事呀,我一直没跟你说,本以为,等沈先生闭关出来,就由沈先生去处理了,如今沈先生突然走了,我只能告诉你,你奶奶那个时候要去墓园下葬,需要十万块,那钱是成琛出的。”
“什么?”
我愣愣的看她,“不是您看错了……”
“我又没老糊涂,又不是上亿的存款零数不过来,那两万和二十万一目了然嘛。”
许姨握了握我的手,“栩栩,是成琛不让我说的,首先你爸爸那边一直有顾虑,梁大哥不愿意接受成琛的帮助,其次成琛也是怕你心里有负担,认为是欠他的了,他就给我来电话迂回了下,所以你无论如何都要去谢谢人家,成琛做事情还是很稳重,这些年,他也没有越矩,于情于理,你还是要跟人家说几句话的。”
没答话,我怕说出来的话,再次伤了他。
我这嘴里就吐不出象牙。
“栩栩,别犟,就当和来吊唁的宾客道个别吧,你是不是也得去聊几句?”
道别?
嗯。
应该道别。
夜色中,我转过脸,看向成琛停靠的车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