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地方话讲就是水裆尿裤!
正气哥倒是很正常,可夹在他俩中间,莫名喜感。
我当下都有个冲动去喊口令,立正,稍息!
被他们仨这么一逗,说说笑笑,我特别放松,完全不害怕了。
快半夜时渐渐安静下来,大厅的灯关了,借着窗外的月光,朦朦胧胧。
累了一下午的男团成员陆续睡着,他们没有去二楼房间,怕来东西闹腾,便都坐在长沙发,脸后仰着,鼾声各异,有的冗长,有的像要断气儿,有的还吧唧嘴儿……
我貌似进了深夜里的男生宿舍,各种震撼。
忽的响起一记炸雷,惊的我直接看向门窗,只见完好无损,才看向炸雷的始作俑者——
原来是廖庆哥的呼噜,一骑绝尘,提神醒脑。
“年轻就是好呀。”
刘村长在昏暗的前厅内吧嗒着旱烟,“小沈,你去楼上休息吧,他们这太吵了。”
“我不困。”
我悄悄声,坐到刘村长的办公桌旁边,“刘村长,您趴桌子眯儿吧。”
“唉,哪能睡着呀。”
刘村长叹着气,掐灭烟丝,“小沈呀,我想不明白呀,你说桃树成精,桃树不是辟邪的么,它咋还能成精呢。”
“不冲突,桃树本来就是仙树。”
我应着,“像是柳树,杏树,槐树,榕树,许多都很有灵,桃树也被称为神木,有句诗词叫,千门万户瞳瞳日,总把新桃换旧符,新桃和旧符指的是桃符,是古代用于辟邪的桃木板,也指春联,所以呀,它修炼成树灵,和它拥有的辟邪效果是两码事,它本身不属于邪。”
总不能自己避自己吧。
有些树阴气重点,容易令妖邪依附,但那和树本身无关。
换句话说,我是阴人,我本来招邪,但我还能做先生去驱邪。
“主要是吓人呀。”
刘村长苦着脸,“你说这都啥年月了,咋还能有灵啊精啊的东西呢,我活的黄土都要埋脖子了,一辈子遇到的邪门事儿,都没今天下午看到的惊悚,不但没帮上忙,还差点给你们添乱,我真白活一把年岁了。”
“您害怕很正常。”
我轻轻音儿,“刘村长,人对未知事物是会本能恐惧的,我师父曾说过,没遇到过,是幸运,遇到了,就要相信邪不胜正,我没招惹你,你凭什么来吓唬我呢,您年轻时一定听过一句话,一切妖魔鬼怪,都是纸老虎,下定决心,不怕牺牲,排除万难,一定会胜利的。”
刘村长终于笑了,点了点头,“小沈啊,你这姑娘是真会说话,舒心呀。”
我牵起唇角,满耳的鼾声,和刘村长倒有几分像在守夜。
看向楠木长沙发,张君赫靠着扶手一头拄着脸,纯良靠着雪乔哥肩膀,雪乔哥抱着胸,微微耷拉着头,伍哥则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了正气哥身上,大概把他当成了自己媳妇儿,嘴还不停的吧嗒。
正气哥实惨,他夹在中间,一边身子被伍哥压着,一边耳朵还得被庆哥轰炸。
簌簌~簌簌~~
院内传出声响,仿佛树枝剐蹭着地面。
“小沈……”
刘村长当即紧张,我抬手示意他别出声,眼睛则直直的看向大门,村部的前厅门是完全透明的双开门,月光透进来也亮,视力好的能直接看到院子内部,当下,有个东西游龙般贴着院内的地面进来,蜿蜿扭转,枯手般伸展开来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