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颤颤的对着他的眼,手搭在他腰际,鼓足勇气道,“你睡哪我睡哪。”
成琛呼吸一重,唇贴着我的鼻尖轻轻缀吻,声腔却无端苦涩,“还不可以。”
啊?
可是……
离得太近,感受异常清晰,我扯住他腰侧衬衫,手指用力,小声地强调,“我可以,我愿意。”
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,成琛的吻很重的落下,没有说话的空间。
就在我觉得他要自燃的时候,成琛突然起身,打横抱起我就朝外面走。
宅子里的灯光旖旎,他抱着我走的很快,到了主卧,他轻轻地把我放到床上,嗓子却发出极压制的音,“栩栩,你在这休息,我在隔壁卧房。”
我不说话,圈着他的脖子不松手。
扯着他没办法直起腰身。
灯光不亮,我想我的眼睛一定是亮的,因为成琛的眼睛是那样的亮,明是黑耀耀的眸子,此刻却犹如染上了血,顿了几秒,他浑身紧绷,执意的要起身,我顺势扯住了他松开的衬衫衣领,扣子绷开了几颗,露出了他胸膛起伏处比血更加艳丽的‘栩。’
有时候。
身体比嘴巴的语言更直接。
看。
他动情了。
很短时间里,我和他像镜头定格。
我半靠在床头,手还拽着他半开的衬衫,像是一个任性到极致却不知道如何去索求关爱的孩子。
成琛微俯着身,明明可以一把甩开我,但他传递出来了不舍得,不忍心……
暗光下,我们只有眼神交流,他染红的眸底写满了克制。
最最后,他握住我的手,将我的手指从他的衬衫领口处一根根解开,放到唇边,又吻了吻,音夹杂着晦涩吐出,“栩栩,还没到时候,你不要任性。”
“我就是要任性!”
我提着音,即便底气不足,“我可以的!”
成琛站到床边,高大的像是一座巨塔,面部硬朗的轮廓埋在了昏暗中。
唯独能让我看出他情绪混乱的,是他不太平稳的沉腔,“不可以,我还什么都没准备。”
“你要准备什么?”
我微微蹙眉,脑子里叮~了一声,“啊,那个,我准备了!”
没待成琛启唇,我下地就朝着楼下冲刺,在客厅沙发找到小挎包,急匆匆的回到卧室。
太急了,我跑的还有点喘,蹲在地上就不停的倾到,有润唇膏,手机,钥匙链,香皂纸,发夹发圈……
直到包里的小方块都被我豆子般倒出来,我逐个捡起,捧糖一样的站起来对着他笑,“你看,我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