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低头抿着唇,瞄着那棵桃树,突然明了,元丹是得灵力而生,术法加持,我右臂当下没热没痛,自然没有办法运用它,“纯良,这驭花术法不能随便亮,太高阶了,等姑下次驱邪,干个大活儿,你就能看到了。”
“啊——”
纯良拉出一个长腔,“合着您在这自嗨呢,还骑火鸟,你没烤屁股呀?火龙?狂傲?姑,你当你是法老呀,直接和我说召唤出奥特蔓得了,你手心里有个奥特蔓,那更狂傲,光芒四射。”
“……”
我这小心情呀。
拔凉。
这货就没法聊天!
就不能夸夸我!
夸夸!!
将你毕生所学的好词好句,就使劲儿朝我招呼呗!
咋滴!
我不能骄傲!!
许是我眼神表达的太直白,纯良清了清嗓儿,“那个,我真没看到啥龙啊,鸟啊的,坐在那就是感觉到风沙很大,脸很麻,眯眼偷看我啥都没看清,但是……”
纯良的眼一低,声腔晦涩起来,“我看到我爷了,我爷好像突然走到了我面前,我很想起身抱抱他,但是我知道,那是幻觉,你不是提前交代过,坐阵不管看到了什么,听到什么,都不能离开位置,所以我就喊了几声……可我还是难受,一年了,我很想他,很想我爷……”
我伸手直接抱了抱他。
即便我俩身上的味道都不太好闻,或多或少还是有点血腥气。
坐阵的五人,都有自己的苦恼,廖庆哥可能一直后悔蹲了几年,正气哥和伍哥,两人虽家庭和睦,亦有生活中的鸡毛蒜皮,雪乔哥不用说,他温和的笑脸下,有他自己的伤疤,纯良的,自然就是和师父的分别。
谁的心头没有乌云呢?
皆是人间惆怅客,知君何事泪纵横。
人长大了,首要学的就是自控。
很多事,并非放下或者忘了,只不过更加小心的裹藏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