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黑后我才回到三姑家,一进门纯良就迎了过来,“姑,准备好了,我全说清楚了。”
我顺着他的眼神看了眼次卧,小声道,“情绪怎么样?”
纯良眼一低,叹出口气,“难以相信,一直说不可能,姑,你要不要去见一见,我很担心……”
我放下手里的包,“屋子你封完了吗?”
“嗯,次卧内部都贴满了你留下的符纸。”
纯良点着头道,“脏东西如果是奔你来的,次卧不会进,他们没必要去理会。”
“好。”
我对着纯良的眼,想了想,还是拍了拍他的胳膊,“我先不进去了,以免情绪失控露出破绽,不用担心,换个思路想想,这是好事,但愿今晚能一切顺利。”
咱可是晃点了钟思彤一天呀!
从电话两声必须接,到间歇性耳聋,她那脾气不要让我失望才好。
纯良没在答话,按我的吩咐就坐到沙发上看起了电视。
我将客厅里封着的符纸全部撕了下来,随便吃了点面包,坐到他身边就一同看起了综艺节目。
电视里的笑声时不时的传出,我跟着发笑,纯良却有些如坐针毡,我不自觉地用手肘拐了拐他,纯良半死不活的对着电视屏幕,“哈、哈、哈——”
我本来是假笑,看他那死出儿就绷不住了,在袁穷那受的窝囊气终于调整好一些了。
节目轮番的看下来,我时不时还会吃点小食品,咬着薯片嘎巴嘎巴,纯良都瞄着我表示心大。
直到时钟显示到了午夜,我伸了个懒腰准备回房睡觉,客厅里的灯却滋啦滋啦的开始闪烁。
明明白白的提示我,脏东西即将闪亮登场!
忽明忽暗间,我懵懂的看向纯良,“电路又不稳了?纯良,你去看看电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