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拖着尚未康复的身体为她的娘亲操办了丧事。
百日孝期一过,她的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平静。
我默默地看,终于有一晚,她趁男人熟睡,摸出了藏在枕头下的匕首。
对着他的胸膛,牙一咬,刺了下去!!
男人睁开眼,却没有动。
似雪却慌了,“你……”
“你还是动手了。”
男人淡笑的看他,即便胸膛还扎着一把利刃,“我知道你恨我,我以为,我能化了你的。”
似雪哭着看他,“你一早就都知道?”
“我带你回来,自然会查。”
男人用粗糙的指腹替她拭去眼泪,“似雪,你的父亲兄长,并不是死于我的刀下,战场之上,我们只是各为其主,但你杀我,我不怪你,谁叫我看到你,便再也移不开眼呢。”
似雪哭得悲怆。
许是她力气不够,亦或者她太紧张,男人的命又太硬。
那一刀,终究没有要了他的命。
坚冰似乎终于化了。
似雪的眼角眉梢有了神韵,在男人的身体渐渐恢复后,他们俩可以一起去山上采花,回来再栽种到院子里,男人的字写得不好,总是很丑,握笔姿势也不对,似雪耐心的教他,给他画画,还会弹琴给他听。
我游魂一般的围观,似雪弹琴的时候我就拄着脸坐到一边。
思维脱线时也会想,我前世真挺多才多艺,画的多好,那咋转世后我这画技没有继承提升呢。
旁观者的角度看,成琛的长相和我的长相靠在一起,还是很般配的。
但……
想到我和真正的成琛,在梦里我还是心酸。
入夜后,俩人依然缱绻,收费的画面我肯定不看,自己会坐到院子里看月亮,模模糊糊的,还看得很来劲儿,再回去,就看到似雪背对着男人躺在床榻里面,露出的后脖颈有一个花瓣样的胎记。
这个……
我赶忙到探头去看,脸穿过了轻纱也不自觉,合着胎记是继承了的!
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触着似雪胎记,“你喜欢花,是不是和这枚胎记有关?”
“阿娘也有。”
似雪似睡非睡的回,“阿娘说,这是我们世代都会在的印记。”
男人从后面拥住她,“我记住了,无论几辈子,我看到印记就会认出你,要你跟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