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父的法门,都很复杂,能悄无声息的给你放进去,就得靠强煞去拍出来。
咱没那么重的煞气啊。
纯良沉默了几秒,转而看向我,“姑,那这根针你也给许奶放回去吧,安全第一啊。”
“法门破了。”
我叹出口气,“这根针啊,就是师父给你们下的屏障,护身符,当年他下针的时候,一定是计算好的时辰,针出来就抵了条命,法门已经破了,再下已经没用了。”
“那我爷为什么不说啊。”
纯良挑眉,“这事儿闹得,我一直以为自己初一十五犯病是小时候被脏东西吓破胆儿了,一辈子得这样了呢。”
“这种事你要师父怎么说?”
我倒是很理解,“不说不错,多说多错,正是因为你小时候被脏东西吓到过,师父才会想办法保护你们,如果他直接告诉你和许姨,他要在你俩脑子里各自下一根银针,你俩得不得多琢磨?”
晚上还能睡着觉吗?
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的,都得往这根针上寻思,它是不是移位了?
“这倒是。”
纯良收好了针,不再纠结,“姑,也算是意外收获了,起码我知道自己为啥会初一十五犯病了,下回遇到邪祟,我就往上冲,他不要我命我都不乐意,咱两条命啊。”
我扯了扯唇角,“是呀,就同我的花蛊一样,师父一直在默默护着我们。”
师父虽然不在了,但很多事,真是早早就做出应对了!
纯良借引子又同我夸赞起了师父,我知道他是想让我轻松点,可我多余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默默地朝山下继续走着,寒风扫过脸颊,突觉得人中发痒。
我下意识的擦了擦鼻子。
一低头,血点就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土路。
天下红雨了?
“姑!”
纯良看向我就是大惊,“你又流鼻血了!!”
“喔,没事。”
我冷静的用手抹了下,血很冲,又抹了下,刚要抹第三下,身体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,飘摇着重重的倒了下去,落地时我只觉得重重的一颠,顿时便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