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张脸唱戏样的都是深深浅浅青黄印子。
右手石膏还悬吊在身前,倒是正儿八经的手提式挎包了。
看着看着就有些失神。
脑中不断回放着和袁穷交手的瞬间。
堪称光速打脸。
快。
他的术法真的太快了。
纯粹的魔法进攻,不需要什么招式,直接发波就给我完虐了。
仓促的回神,我别扭的换着衣服,好在纯良贴心,知道我打了石膏手臂不方便,备着的衣服都是相对宽松些的,我一个人就能换好,右手也不是完全不能动,只是手指不太吃力,不能太使劲儿,勾一下,拽一下还是可以的。
换好衣物,我对着镜子梳好头发。
这个单手有点难度,右手费力的高抬,扎完马尾还是出了一层薄汗。
终于收拾利索,我走回床边休息了会儿,前腔后背一走一动牵扯到皮肉还是会疼。
不用自检都知道是那晚撞墙摔得。
但我的耐疼力很强,可以忍受,不算啥。
瞄着时间,正想着纯良怎么还不回来,心脏忽的抽搐了几分。
同一时间,右臂就传出了火辣的痛感。
我摘下眼镜,谨慎的四处看了看,莫不是袁穷的鬼魂到了?
敲门声咚咚咚的响起,三声后,一个肥胖的五六十岁男人就推门而入。
他笑眯眯就走进来,“小师妹,恭喜你要出院了呀。”
于无声中,我似乎被谁扼住了喉咙!
呼吸都有些不畅。
怔怔的看他走近,他不是……
老张吗?!
那年他开车送钟思彤来镇远山做客,在山底的车里坐着,我见过他一面。
记忆很深的就是他很胖,胖的连脖子都没有,一直在擦汗,笑起来憨憨厚厚的样子。
当下,怎么会给我一种他就是袁穷的感觉?!
“小师妹,是不是很疑惑啊。”
他阴沉沉的笑着,腆着肥胖的肚子慢悠悠的走到沙发处坐好,“我呢,跟你说过,一周前那晚的十点半,将是你人生的分割点,从此以后,你的梦我就要一个一个给你解了,你不好奇吗?成琛应该是杀了我,但是,我的尸身为什么会像是腐烂已久,并且我那时的眼睛都跟尸体无异呢?”
袁穷果真没死!
“你这到底是什么术法?”
我通体恶寒,“袁穷,你又夺舍了吗?”
夺了老张的舍?!
“夺舍?哼哼。”
明明是一张憨厚的脸,却生生让袁穷传递出了满满的阴险狡诈,“我从来都没说过夺舍,我儿子和你我说是夺舍吗?不是吧,是你偏要去那么去猜的,我儿子呢,本该会被我培养成这世间最强的阴阳师,但他败就败在心软,不成气候,不过也是得益于此,他对我还是很孝顺的,知道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,你以为我是夺舍,那我儿子就顺水推舟,只当我是夺舍喽。”